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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特殊的心灵之旅——纪录片《平山记忆》创作回顾

来源: 中山国  作者:
2018-04-09 09: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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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从大型文献纪录片《平山记忆》筹备拍摄到现在,已经过去4年了,这部纪录片凝聚着全体创作团队巨大的心血,并为平山革命史留下了宝贵的参考资料,尤其是其中对于亲历那段岁月的革命老人们的采访,挖掘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令人欣喜的是,在影片播出后的三年时间中,这部反映平山革命的口述史已经整理出150万字的文稿,其中收录了很多纪录片中没有播放出来的内容,全书分为上、中、下三册,由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很快就能与读者见面。

  拍摄《平山记忆》的初衷,用张志平先生的话说就是抢救历史,从纪录片拍摄的成果来看,摄制组也确实做到了。纪录片自2015年播出到现在已经3年时间了,这段时间内,我们不断接到受访老人离去的信息,截至今日发稿,己有十一位老人辞世,他们带走了苦难,留下了光荣,讲述了历史。随着这些老人的离去,历史之门一扇扇的关上,一扇门关上,就带走了一段记忆,他们亲身经历的故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呢?这也更增加了我们的紧迫感和使命感,提醒我们抢救历史的重要性。现在正在进行的《平山村庄考》工程也正是为了抢救历史,志愿者倡议书一发出,立刻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强烈关注和积极响应。

  《平山记忆》总编导张军锋先生撰写了3.6万字的长篇回忆文章,用真实的情感,生动的笔触,点点滴滴的细节,回顾了在拍摄《平山记忆》的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呕心沥血的创作历程。经征得作者意见先行发表,让广大受众一睹为快,从今天起,连续5天发表,为前行增添力量,为村庄考提供佐证,为平山繁荣发展作一点贡献。

  韩琳:平山韩氏家族的骄傲

  韩琳,1922年出生,原籍平山元坊村,1937年10月参加八路军,曾任武汉军区空军司令部副参谋长,是我国第一个成功试航拉萨的空军飞行员。2017年9月7日逝世,享年95岁。他生前嘱咐子女要落叶归根,魂归故里,2018年1月26日,韩琳的家属在平山县元坊村举行了骨灰安放仪式,这位抗日老战士、空军英雄长眠在了家乡的土地。

  问:您记得小时候元坊村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元坊村的情况,我现在记得很清楚。我觉得我记得准确一些,就是哪个房子是老几的,哪个房子是老几的。因为我们家里边,我大爷爷和二爷爷生的孩子,就是我爹这一辈的,他们是大排辈,大排辈就是把大爷爷家里老大老二,实际上排到这11个里边。因为我爷爷是9个儿子,加在一块是11个,大排辈下来。

  问:您跟我们讲一下参加八路军的过程?说我参军前后的情况。我受影响最大的还是我二姐、二哥,他们是跟日本鬼子在卢沟桥打过仗的。我们河北省消息传得很快,第二天,我们那儿就已经知道跟日本人打仗了。……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这一个本质,在我这样的小孩子或者小学生的心里是明确的。……我们家里边,我和我二哥,到元坊是很短时间,又回到南庄。我们参军都在南庄,……

  问:您父亲开会的时候怎么讲的?我父亲说,……家里人易分开不易在一起,在一起容易被他们抓到,分开反而可能留下一点人。这是他的原话,你当国民党也好,当共产党也行,我看共产党比较有希望。实际上,我们都参加共产党了,都到共产党这儿了。动员委员会在洪子店,县委在洪子店,我哥哥就参加了。地方党很快就公开了,王昭是县委书记。我参军到了平井正获游击司令部。当时还成立了教导队。大概是9月下旬开的成立大会,我参军是成立大会以后了,十一参的军。……

  问:您再讲讲二哥在抗战中怎么牺牲的?我二哥比我大两岁……他的思想很简单,比较直爽,要干什么,他都去干。他对我挺好……我出来以后他什么时候参军我不知道。……他在井陉牺牲以后,是我哥哥、大姐专门去找他的尸体,打听到的这个情况。我二哥哥在井陉支队,当了副指导员还是指导员,组织派他到井陉侦查敌人的情况,暴露了,被捕了。被捕以后,他在监狱里表现得非常坚决。1941年,日本鬼子春季大“扫荡”,大“扫荡”之前就把他拉出来砍了,所以他死得很英勇,很壮烈。这是我哥哥和姐姐了解到的情况。

  张平:参加肖华支队

  张平,1922年生,河北平山屯头村人,1937年参加129师,曾任68军军长。2018年3月19日在石家庄逝世,享年96岁。

  问:您15岁的时候,怎么想起来去参加八路军的这个队伍?那时候,我还是学生,是半学半农,我基本上是农民了,但是我还是个学生。日本鬼子进来了,到哪儿又杀人又放火。我就想参军,人家不要,嫌太小,15岁太小,太小我也得去,以后硬求着人家就当了兵了。当兵以后就从平山到山西,由山西就到了冀鲁边,就扎下根了,一扎就是好几年,那时候我15岁,到18岁我就当排长了。我这一路就是这,很简单。

  问:您觉得这支部队是一个什么样的部队?我参军的这个部队能打仗,115师685团2营,曾国华是营长,这是赫赫有名的叫“肖华支队”,我就参加这个部队了。我光知道这个部队能打仗,但是一参军,太小,人家不让我到连队,给曾国华当勤务兵,又跟荣书军到了山西,到山西打了几仗我参加了。以后由山西到了冀鲁边。

  问:那您跟我们讲一讲,1938年冬天的时候,您在山东打的那一仗,这是您亲身参加的?我从始至终都参加了,早上突然间敌人来袭击了,先把五团包围了,包围了五团,团长负伤了,政委牺牲了,特派员牺牲了,好多人都被俘虏了,这是突然袭击啊,不知道啊,把五团打了。我们五支队呢,又过来了,过来以后我们就参加战斗,我们就打嘛,从早上8点打到11点,突围出去了。曾国华支队长,荣书军是团长、代理团长,把左臂给打折了,五团差点全军覆没,我们突出去了。

  问:听说郄晋武前些年来过一次,你们两位战友见了面都说了点啥呀?就说打仗呗,我说你能打,我不如你。他说你也行啊,你战斗英雄还不行啊……郄晋武从连队出身,我是从警卫员这么上来的……

  问:您当兵这么多年,也打过这么多仗,您的战友们一个个牺牲了,您是个什么心情?难受呗,好好的一个人,眼看着,嘣,完蛋了。你说什么心情啊……1942年,我们突围,连长、政委、副连长、排长,全部牺牲,就剩我一个“独杆”了。

  一次特殊的心灵之旅——纪录片《平山记忆》创作回顾

  张军锋

  结缘平山

  作为一个纪录片人,象我一样能与平山几次结缘,或许为数不多。1998至1999年,拍摄《新中国从这里走来》是我与平山县的第一次结缘,2012至2013年,拍摄《大转折:西柏坡1947-1949》,是我与平山的第二次结缘,而真正对平山和平山人有深刻的理解,是2014至2015年拍摄《平山记忆》的一年半时间。

  在海平老师带领下拍摄纪录片《新中国从这里走来》,是我真正踏足文献纪录片的创作。在一年的拍摄过程中,我一头扎进西柏坡的历史,从每一张照片、每一段影像体味开国领袖们音容笑貌背后的家国情怀,寻找中国共产党从这里走向成功的心路历程。对于一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触摸领袖人物和宏大历史的年轻人来说,我几乎被历史的丰富和庞杂所淹没,也为有机会窥伺巨大光环下历史背后的冰山一角而欣喜。此时的我,被淹没在岗南水库下的那个小山村里的历史风云所吸引而心无旁骛,却忽略了西柏坡身后那片浑厚的大山。

  记得一天下午,在我们创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当时刚从西柏坡纪念馆任上到省委宣传部担任副部长的张志平先生,来到摄制组的大本营,河北电视台南侧社区宾馆简陋而拥挤的会议室。那时候的志平先生不满48岁,用他略带平山口音的普通话一气讲了两个小时,谈他对西柏坡的理解,谈他的一些建议。由于时间久远,他的谈话内容大多已模糊不清,但印象最深的是他说的一句话,拍西柏坡不应该忽视平山。当时大家都年轻气盛,似乎并没把他的话放的心上,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遗憾。这个遗憾,一直在我心里停留了许多年。2013年快到年末的一天,我接到志平先生一个电话。他说一直想给平山做一部纪录片的愿望有望实现,让我好好准备准备,写一个简单的方案。他在电话里说了不到十分钟,但这个看似平淡的消息让我通宵难眠。因为,用纪录片为老区平山立传,是我多年来的心愿,而且随着与平山接触越来越多而愈加强烈。

  2014年3月9日上午9时,河北电视台17楼会议室热气腾腾,《平山记忆》第一次策划会议召开,《平山记忆》作为河北省委宣传部重点文艺精品项目正式启动。志平先生给大家带来《非凡岁月》、《中共平山简史》、大幅的平山县地图,我们每人拿一张地图,听他讲平山县的地理人文。在志平先生这个“平山通”面前,我们都感到太需要“恶补”一番。

  12日,摄制组一行15人开始在平山为期一周的先期采访。我们去了河渠烈士陵园、闫庄五团烈士墓、小觉镇周建屏烈士墓,到了聂荣臻、彭真、姚依林等老一辈革命家住过的蛟潭庄、韩丁村、寨北,到了平山革命的播火地、栗再温的家乡杜家庄南沟村,到了《晋察冀日报》办报时间最久的南滚龙沟、《晋察冀画报》创刊地碾盘沟、里庄《人民日报》诞生地,还沿着崎岖险峻的盘山公路到了海拔近2000米的十八盘,俯视群山纵横、沃野千里的中山故地……那些隐藏在大山深处的源远流长的人文历史、红色故事,让我们对这片英雄的土地肃然起敬。

  17日,平山县委、县人大、县政府、县政协领导及熟悉平山县红色历史的老干部、文史工作者,与摄制组主创人员济济一堂,为《平山记忆》的拍摄献计献策、畅所欲言。他们对本片拍摄表现出的兴奋、热情和期待,让我们深受感动,也增强了大家的信心和责任。

  片名背后的故事

  《平山记忆》这个片名,并不是一开始就确定下来的,而是经历了一个反复推敲的过程。最初的策划文案,我用的片名是《脊梁:平山的故事》,但我对这个名字不满意,主要觉得“脊梁”二字宣教意味重。片名之外,全片架构也几经反复。最初的策划文案是九集,分集片名如下:山乡播火、风起云涌、义师初聚、伫马太行、铜墙铁壁、血色记忆、战地黄花、小村春秋、东方欲晓。我给北京的朋友看,都觉得太长,一个平山县,怎么能拍这么长,长达九集?说的我也有点心虚。但志平先生不以为然,说以平山县红色历史的深厚博大,足可支撑。

  问题的关键,其实是如何摆布全片的架构。平山的红色历史跨越三个时期,建党初期至抗战爆发前夕,抗战八年,西柏坡时期。作为革命老区的平山,最广为人知的是西柏坡时期。毛泽东等新中国的开国领袖在西柏坡这个“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里的历史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耳熟能详的;西柏坡时期的历史风云,也是《新中国从这里走来》、《大转折:西柏坡1947-1949》详细展现过的内容。西柏坡作为与瑞金、井冈山、遵义、延安并列的五大革命圣地,它的光芒如此耀眼,以至于人们忽略了西柏坡所在的平山,甚至许多人不知道西柏坡是在平山县。而我们拍摄本片的初衷,也正是要告诉人们,中共中央在国共大决战的前夕,之所以选择西柏坡作为大本营,是因为这里战略位置重要,曾经是晋察冀根据地的坚强堡垒,而其根本,还在于平山党和群众基础好;平山作为革命老区,在中国革命历史长河中有着重要的历史贡献和地位。四月的一个深夜,我忽然从梦中醒来,脑海里浮现出这样几个字:红红的平山。打开床头灯,在纸上写下这样几个小标题:太行山的诉说,铁的子弟兵,我的晋察冀岁月,被血染红的大地,戎冠秀和支前模范,战地黄花分外香,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柏坡红了。上班后,我把片名为《红红的平山》的八个散文化的分集片名拿给大家讨论,散文化、故事化的风格和整体结构得到一致认可,对片名大家依然议论纷纷,“红红的平山”似乎不严谨,太文学化,那么“平山纪事”如何?还行,只是觉得太散淡,分集片名也太散了;“平山记忆”呢?似乎不错。

  “记忆”和“纪事”哪个更好?分集片名散文化一点还是统一为四个字?或者简约的两个字?这是我再次开始纠结的问题。此时,摄制组前期拍摄已经进行了数月。8月中旬,各集初稿已经完成,准备在北京举行专家剧本研讨,打印的稿子和会标上,片名还是《平山纪事》,但分集片名已经统一改为两个字:播火、堡垒、家园、支前、长歌、转战、曙光、情怀。9月上旬从日本采访回来,我和志平先生接着推敲片名,“记忆”是历史,更深刻、长久,内涵更丰富,而“纪事”则更散淡,内涵似乎不明确,更具当下性,如此说来,《平山记忆》更符合铭刻红色历史为内容的风格。

  从2014年10月开始,《平山记忆》正式确定为片名。这个名字随着拍摄的完成,逐步被大家接受,并开始广为人知。

  拍摄从耄耋老人的采访开始

  纪录片文本创作,是一个反复调整、修改的过程。对重大题材纪录片来说,从初稿到播出版最后定稿,往往会修改不止十几稿,推翻重来也是常有的事。对于经验丰富的纪录片编导来说,一般题材的纪录片,开拍之前有一个拍摄提纲或拍摄计划就足够了,因为纪录片的最终文本是在拍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对于重大题材文献纪录片来说,正式开拍之前有一个比较完备的解说词文本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摄制组面对的往往是一个旧址,一个老人,一段回忆,如果没有足够的前期积累,编导和摄像会无从下手。

  《平山记忆》从策划到初稿形成经过了四个月的时间,这个过程是和前期拍摄同步进行的,因为只有走出电视台的大门不停地拍摄,文字和传说中的历史才能变成活生生的影像素材。从一开始,我就意识到本片的关键在于,能不能从健在老人和知情人的采访中挖掘到大量的故事与线索。因为《平山记忆》主要内容是展现革命斗争全局下微观层面的历史过程与细节,而这些内容只能从健在的历史当事人的采访中挖掘。幸运的是,志平先生和他身边的平山革命史志愿者经过多年的研究,已经积累十分扎实的基础。他主编的《非凡岁月:西柏坡—平山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和人物史录》,收录了平山红色历史三个阶段大量的历史人物、事件的信息,这些人物故事他不但铭记于心,而且与许多当事人、知情人关系密切。在正式开拍之前,就整理出一个130多人的采访人物名单及电话、住址。在过去要完成这样一个任务,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与周折。

  2014年清明之前,为了抓拍冬春交替的季节变化,外景拍摄组率先启动。茹威、王晓东一行6人奔赴平山,滚龙沟、碾盘沟、寨北、蛟潭庄、南沟、天桂山、驼梁……一路拍下去;4月中旬,我和赵敏、翟晓静、刘振江等几位编导组成的采访组在北京开始拍摄,葛文、胡可、梁银兰、李永庆、李耀然、李彩伍……这些年过9旬的老人陆续出现在我们的镜头里;5月,第二个采访组启动,杨润身、盖三妮、王国泰、石方直、张平、韩增盛、张玉岭、齐阙声、顾棣、商均、陈春森、陈英……接受了我们采访;6月,赵敏带摄制组从石家庄驱车奔成都、重庆,采访原成都军区副司令员郄晋武、栗政通烈士的妹妹栗政华、平山团团长陈宗尧烈士的夫人田英杰三位重要历史当事人。在此期间,得知栗再温当年的警卫员周雄风老人在兰州,我打电话给茹威,让他们从重庆驱车直奔兰州。从西南到西北,可谓山高路远,踩云追月,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到达,刘亚军从石家庄直飞兰州与他们汇合,当地平山老乡热情接待,圆满完成对93岁的周雄风老人的采访。

  思路在争论中逐渐明晰

  截止到6月初,摄制组已经在华北、西南、西北采访了60余位重要的历史当事人和知情人,他们的口述影像很快被速记成文字发送到大家手中,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摄影机前深情的回忆、讲述,让干涩的文字日益丰满起来,让历史的细节生动而真实地呈现出来。随着采访和历史研究的日益深入,扑面而来的人物、故事让我们欣喜的同时,也在冲击着原有的内容框架,全片的思想脉络和主题高度,也亟需大家认真梳理、统一思想。6月中上旬,利用各位编导拍摄的间隙,编导组在石家庄和平山温塘举行两次讨论会。我特意把老朋友李向前从北京请来会诊把脉。李向前是中央党史研究室资深研究员,担任过很多文献纪录片的总撰稿,有丰富的创作经验。6月9日,大家在17楼会议室讨论了一整天。向前兄从中央高层对党史工作的高度重视,本片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使命,如何把平山革命历史的独特性以及与中国革命的全局紧密关联起来几个方面谈了他的一些看法,对大家深有启发。谈起平山的革命史和英雄人物,志平先生总是激情满怀滔滔不绝,从“三陈”(三个在平山战斗过的红军团长陈锦绣、陈祖林、陈宗尧)到“三齐”(平山齐家三位著名人物:中央机要局的齐福华,红色摄影家齐观山,毛泽东手迹鉴定专家齐得平),从邓拓、沙飞、曹火星、杨展到铁血剧社和华北联大,从聂荣臻、彭真、姚依林老一辈革命家到戎冠秀、韩增丰、王二小,经历几个月的采访和浸染后,这些人物和故事显得格外亲切;说到平山子弟踊跃参军和日寇在平山制造的130多起惨案,志平先生总是很激动。他曾经想把惨案要单独做一集,后来看到越来越细致的初稿后,他不再坚持原来的想法,但还是强调惨案要在全片中占一定分量,并对当时第三集稿子中惨案分量不足提出批评。此外,他对第二集和第五集晋察冀内容过多挤压平山县内容的问题提出不同意见,尽管编导们对此还有不同的看法,但最终还是接受他的意见。事实证明,张部长对凸显强化了平山元素的坚持,无疑是正确的。

  下午的讨论,集中在头尾两集,一头一尾关系到全片的布局和高度,与会者产生了激烈的争论。最终,在着力加强中共中央从陕北到平山,从平山到北京的关联中强化平山的历史作用和重要地位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一周,大家分头按照讨论的意见修改调整。6月16日,编导组再次集中到平山温塘宾馆集中讨论。温塘位于平山的中心地带,以地热温泉闻名远近,平山县委县政府尽最大可能给摄制组在平山的工作提供便利,温塘宾馆成为摄制组在平山的大本营。在这里,编导组从一到八集逐集把需要拍摄的内容和解说词文本创作的思路充分碰撞交流,制定出近期工作计划。新一轮的拍摄开始了。

  纪录片的策划筹备在一遍遍的讨论中不断深入,随着拍摄的推进,摄制组开始了奔波在国内外的重量采访。下期为大家带来的是摄制组赴日本、加拿大采访、收集资料,对田华、刘亭亭(刘少奇之女)等老一辈革命家和后代的采访。

  (根据《平山记忆》文稿资料节选,有部分删节)

关键词:平山记忆,纪录片,创作责任编辑:芦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