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一个共同的关键词那就是疫情。因为它的出现,过去的惯性人生轨迹,都发生了某种程度的错轨。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它给我造成的冲击,并非扑面而来的各类消息和日常生活的封锁与不便,而是我的工作。
一周的春节假期,我没有回家,本打算出门旅行,最终却几乎没有出门,在北京十几平方的合租房里,一直写稿、编稿。我记得很清楚,1月22日晚传出武汉将要“封城”的消息,需要连夜写。我的习惯是清晨四点起来,在床上拿手机写,最多三小时写完,天也差不多刚蒙蒙亮,然后交稿,起床。那天晚上,我两点多差不多就醒了,再难睡着,半睡半醒中,琢磨怎么写,不愿动笔。捱到凌晨四点,必须要写了,才打开WPS (我一直用这玩意),一点点根据报道信息和自己的思路把字码上去。辗转反侧,来回腾挪,无论如何,七点的deadline前,我总能写出文章出来。交了稿,洗漱、如厕,然后怀着一种沉重、诡异的兴奋,再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样一种应急状态的紧张工作,让我感受到,自己其实也已经参与到了一场影响世界的变动中,至少在斗室之间,我还能通过文字,实现与疫情前线的“同频共振”,能够通过公共平台发出声音。而更多的人,只能空刷手机,“囚于室内”,平生忧虑和紧张。
有无数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参与到了抗疫之潮中,我通过我的工作,做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参与。
那一两个月的情景,相应对很多人的一生来说,都是“异数”,在我的记忆中,它以紧张写稿的形式留了下来。
展望2021年,希望经济稳定,房价不涨,我在肉身和精神上都能找到归属之地。